第42章 等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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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巴斯蒂安並不是源師，只是因為他非常非常有錢，並且二十年前，他讚助了學院一筆巨額資金，扶持了學院一個很大的科研項目，於是從此他就成了三江源學院的名譽校董。原本塞巴斯蒂安也不管招生一事，只是十年前，他投資了一檔關於源師的綜藝節目，節目大紅後，他也成了節目的嘉賓。
最近幾年因為流行小鮮肉，所以每年三江源學院招生，他便都過來看看。而鑒於他的身份，學院便也給他安排了一個監考老師的位置。
塞巴斯蒂安是個天生的明星，不僅他那張臉美得極具侵略性，他的發色也很特別，在室內看著平常，好似只是普通的深栗色，但只要遇到光，他的頭發就會泛出一層非常艷麗，同時又具有層次感的酒紅。而如果他有意想要顯露自己的魅力，只需隨手那麽一撥頭發，就足夠令無數女人尖叫，令無數男人咽下口水。
十一位監考老師裏，有四位是女性，幾乎每次塞巴斯蒂安來學校，即便只是全息影像，她們的目光也基本都是落到塞巴斯蒂安身上。
因發出笑聲的是這個身份有些特殊的校董，並且在現場又有他的擁護者，方副院長和別的幾位老師不好說什麽，只得遞過去一個不滿的眼神，然後就將註意力又放回到監控視頻上。
但塞巴斯蒂安卻開口了，眼裏帶著濃濃的興味：“這名考生挺有意思的，這些監控視頻要是公開了，今年三江的熱度，會比之前任何一年都要高，絕對連科沃源學院都比不了。”
他的錢一直有投資三江源學院，學院的關註度高漲，數據大爆，是直接關系到他每年的分紅。對他而言，沒什麽比利益回報更加重要。
方副院長一聽這話，趕緊問：“這些視頻還沒有流出去吧？”
陳副院長道：“監考員已經將全部相關視頻截留，混進來的那幾個媒體也都被扣下了，關於考試的進度，現在全部由學院安排的人員負責對外播報，只是……”陳副院長說到這，臉上也不由露出幾分頭疼的表情，“校內網平臺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留言，雖然都被刪了，並鎖了考生的發言，但是應該有不少人截圖了。而且，現在那些考生的個人終端，以及陪考的機器人，雖然都無法聯系外界，但是他們的錄像功能並未受到限制。如果現在讓人工智能鎖住所有考生的個人終端，勢必也會影響到所有捕捉器的使用。”
多少年沒體會到這處處掣肘的感覺，陳副院簡直要壓不住心裏的怒氣了。
在場的所有監考老師都清楚，這事，如果真想捂住的話，動作會非常大。而且，就算真能將所有考生個人終端裏的記錄都刪除，學校也不可能管得住三萬考生的嘴。更何況，能進入第二場考試的考生，有很多都有很強的背景……
肖院長一直沒說話，塞巴斯蒂安這會兒便又開口：“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地步，考試時間也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，現在取消她的考試資格，這件事也壓不住，各位不如就耐心等到考試結束，再做決定吧。說不定最後她會被分數淘汰，那到時大家也都省事，不用在這爭。”
肖院長點頭：“塞巴斯蒂安說的有道理，各位就耐心等等看吧。”
陳副院是看出來了，肖院長是不會答應現在就取消林伊的考試資格，賽巴斯安也動了別的心思，而這個會議，只要有一人投反對票，就無法通過。
還有一個來小時，既然等，那就等吧。
陳副院閉上嘴，只是他看了一眼林伊此時的分數後，才剛剛壓下去的火，又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已經5760分了！
……
其實，林伊和雷桑桑說話的時候，周圍那些考生，有不少是一直往她這邊瞄的。
林伊並不像賽巴斯安，天然就帶有聚光燈，無論走到哪裏，都能第一時間奪人眼球。她更像是隱匿在雲層後面中的明星，只有撥開雲霧，你註意到她了，然後就再無法忽略她。
雷桑桑楞了半響後，才道：“你知道那句校訓是誰寫的嗎？”
“三江源學院的創始人長淵。”林伊說著就擡起眼，接著道，“同時也是開拓了爵星的人。”
威星是一顆自然星球，氣候和地理環境和地球有些像，但是爵星卻不同，爵星本來是不適合人類居住的，是六百年前，長淵用了近六十年的時間，將其改造。如今才有十幾億的人類生活在上面，並且聽說現在的爵星很美，是威星上很多富豪旅游的首選之地。
雷桑桑咋舌：“三江源學院裏，有很多人都是長淵源師的教徒，你剛剛那句話，就算是開玩笑，以後也別那麽隨便用在自己身上。”
聽了雷桑桑這句好意的忠告，林伊淡淡一笑，就擡起下巴，看著那些討價還價的考生道：“誰又能確定，這些孩子中，沒有未來的星空開拓者。長淵校長開創三江源學院的目的，難道不是希望，後人能超越他嗎。”
這句話，同樣傳到那十一位監考老師的耳朵裏，但他們依舊沈默，只是有幾位的表情，微微起了些變化。
……
林伊似乎也是隨口那麽一說，說完就不管雷桑桑了，她現在更關心的是自己的銷量和收入。
買鳥這種事吧，要是誰都不買，那可能大家就都在觀望。但是，只要開了一個口，只要有一個人買了，那這道心裏防線很快就會被擊潰。
還沒抓到鳥的考生中，就別說那些知道自己考試源石屬性及數值的考生，就是那些壓根不清楚自己考試源石屬性的學生，忽然看到這麽一群乖乖鳥，而且那一只只，一個個，羽毛都是鮮亮又完整時，幾乎每個人心裏都撓上了。
他們一開始能堅持著沒有交易，只是試探地過來詢問，唯一的擔心就是這個行為，會不會被學院視為違規？萬一交易剛完成，就馬上被取消考試資格，那到時就是要反悔都來不及了。
所以，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，並且他什麽事都沒有後，在觀望的那群考生，立馬知道自己該怎麽選擇了。
線上線下同時展開銷售，用不到半個小時，林伊他們就出手了四百多只機械鳥。
然後銷售量開始慢慢下降，因為現在剩下的鳥，基本都是屬性和數據都不符合考生的需求。而還留著討價的那些考生，就是屬於也不清楚自己的考試源石是什麽屬性，所以只能蒙一個了。
……
“你瞧瞧，這只鳥又大又壯，毛也是整整齊齊，一根沒少，尺寸……不，數值，數值也是在平均值內，適合你的概率很大的，同學，就買這只吧。你看這只鳥也喜歡你，你這麽漂亮，哥哥可以給你打個九五折。”
趙巖斜著眼看旁邊的小頭領手裏握著一只鳥，向一位美女考生賣力地推銷，低聲道了一句：“流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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